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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子墨那双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，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了上来。
她没有回答关于“可不可爱”
的问题，而是忽然倾身，带着一种急切的求证和难以言喻的冲动，吻住了子墨微张的的唇。
这个吻并不深入，却充满了探寻和确认的意味。
一触即分。
姬圆盯着子墨的眼睛，问出了那个盘旋在脑海里的巨大疑问：“子墨，你告诉我……这……宝宝，怀了多久了？我记得……距离枯骨城秘境那次，人间界才过了一年多……它怎么……看着还那么小？”
子墨被她突然的亲吻弄得脸颊微红。
他听懂了她的问题，很是自然地回答：“你的世界是只过了一年。”
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，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，“可是我们的秘境里，时间流逝不一样的。
那里……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。”
“三十多年？”
姬圆又是一愣。
“嗯，我们龙族本来怀蛋就至少要几百年，你别担心。”
“就是不知，你的寿命……能不能等到那时候……”
气愤有些伤感。
这句话像一根细针，猝不及防地刺入姬圆心中最柔软也最现实的角落。
人族寿元有限，而龙族生命悠长……几百年？对她而言，几乎是遥不可及的未来。
酸涩感瞬间淹没了方才的震惊和好奇。
她想起子墨之前总是喊痛，想起他一次次拉着自己的手要求揉肚子……
“子墨，”
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极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，“你之前总说我不在的时候，肚子会痛……是宝宝……不开心吗？那在我离开秘境，回到人间的这些日子，你……”
她几乎问不下去，“你是怎么过的？难道……日日都要忍着这样的腹痛吗？”
想到他可能独自一人，在时间流速更快的秘境里，忍受着漫长的孕期不适，等待着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人，姬圆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疼得发涩。
她不等子墨回答，便再次用力地吻上他，这一次带着浓烈的歉疚和怜惜。
她伸出双臂，将他整个人连同那圆润的腹部一起，紧紧地、紧紧地拥入怀中，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。
唇齿相依间，她模糊而哽咽地低语：“对不起……子墨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对不起，让你独自等待。
对不起，现在才知晓。
对不起，我甚至不确定……能否陪你到最后。
子墨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和紧密拥抱弄得有些无措，但他能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那份浓重的心疼与歉疚。
他依偎在她怀里，承受着她带着补偿意味的亲吻，然后伸出手，轻轻回抱住她，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姬圆。
现在你在，就不那么痛了。
宝宝也很高兴。”
他的包容反而让姬圆心中的酸涩与怜爱更甚，只能将他抱得更紧，一遍遍轻吻他的发顶和额头，还有那孕育着他们不可思议结晶的腹部。
殿内温情与一丝淡淡的忧伤交织弥漫。
而姬圆不知道的是，她方才情急之下探入子墨腹中的那一丝本源灵力，虽已撤回，却仿佛是一剂最好的养料，让那颗小小的龙蛋上的金光，似乎变得更亮、更稳定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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