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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念用“续春剑”
劈开浓雾,剑刃映出的路脉络在雾中凝成光轨;阿望的冰罗盘指引着种子该落的地方,针尖的金光照亮了一寸寸土地;星昼则教岛民们唱三地的歌谣,说歌声能让记得要朝着光生长;望舒最常做的,是把“记忆”
的干瓣分给每个岛民,让他们在光中找回被雾吞噬的温暖。
雾隐岛的雾渐渐淡了。
当第一株“永夜融春”
在岛上绽放时,透明的瓣上竟浮现出岛民们遗忘的记忆碎片:有母亲哄孩子的童谣,有恋人交换的信物,有朋友共饮的酒坛……这些碎片在心中聚成光球,刺破了最后一层浓雾,露出了藏在雾后的太阳。
“你看,”
望舒望着阳光下的田,岛民们正围着跳舞,白发老者在给孩子们讲凝魂的故事,“雾能遮得住记忆,却挡不住要开的劲儿。”
赵念的“续春剑”
忽然发出轻鸣,剑鞘的琉璃景里,雾隐岛的路正与永夜之海、归心堂连成一线,像条贯穿明暗的光链。
“太奶奶说,续写故事的从来不是,是人心里那点‘不想忘’的念头。”
离开雾隐岛时,岛民们送了他们一包混合了雾水与露的种子,说这是“忆春种”
,种下去能长出会开的记忆。
望舒把种子收进行囊,与“记忆”
干瓣放在一起,忽然觉得这两样东西像枚硬币的两面——一面记着过去,一面连着未来。
回到永夜之海的“承春堡”
,望舒在“续春图”
的新卷上画下了雾隐岛的雾散开。
画的角落里,她添了株新的:瓣一半是“永夜融春”
的星芒状,一半是雾隐岛的记忆碎片,心的金边却比任何时候都亮,像在说“再难的路,只要有人走,就会有光”
。
星昼在画旁题了行字:“会谢,但籽会长成新的;人会忘,但牵挂会变成不会忘的故事。”
望舒知道,这故事还会继续下去。
“忆春种”
会在雾隐岛蔓延,岛民们会成为新的种人,带着种子去往更遥远的“遗忘之地”
;她的孩子会像她一样,在“记忆”
上看到自己的使命,背着“续春剑”
踏上路;而“融春”
木的根须,早已穿过七海的海底,把归心堂的暖、普惠堂的韧、极北的净、永夜的光、雾隐的忆,都织成了一张没有缝隙的网。
就像此刻,永夜之海的“融春”
正迎着初升的太阳绽放,透明的瓣上,初代望舒的身影与雾隐岛老者的笑容渐渐重迭,心的金边在阳光下流转,把所有续写的温柔,都酿成了时光里最醇厚的酒。
这故事,会永远续写下去。
它在开落里,在记忆遗忘间,在每个“不想让温暖结束”
的人心里,一年年生长,一年年蔓延,直到所有黑暗都被照亮,所有遗忘都被记起,直到宇宙的尽头,都开满带着金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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