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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粤吨吨喝了两口原源茶杯里的水，冰凉的液体穿过他的喉咙，留在嘴里的回甘告诉他这不是水，是啤酒。
他皱皱眉，“我靠，你丫茶杯放啤酒？什么猎奇搭配。”
“管我呢”
，原源哼了一声，还在摆弄着他的吉他，“你摩的呢？”
“卖了。”
柴粤把玩着他那包了浆茶杯，慢悠悠地丢下一句。
“卖了？？？”
，原源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，两双永远睁不大的丹凤眼圆圆地瞪着他，“我的天，近五万块钱买的，你卖了多少钱。”
“一万多一点。”
原源摸了摸额头，沉声问道，“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啊柴粤”
柴粤只是抽烟，心不在焉地扯开话题，“尚哥，你们最近见他了没。”
原源顿了顿，从柴粤身旁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，柴粤捏起来打火机替他点烟，他凑近将烟头停留在温热的火焰上片刻，吐出细细的烟雾。
他垂下头，“没有，联系不上，好久没见了啊，这连巡演都没有目的了。”
他苦涩地笑了两下。
“他欠债了，你们知道不。”
柴粤平淡地说出口，心中却像压了千斤大石一般喘不上气。
“？”
，原源诧异地看着他。
“染了毒品，欠得不少，我已经替他还了五万了，但是这他妈压根就是个无底洞啊。”
“现在他身在何方我不知道，身上的债款全数堆我头上了，操蛋吧。”
“我知道尚哥对我有恩，他就像我亲哥一样，我真的没办法拒绝，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得替他把窟窿补上。
但是，源儿，我真的顶不住了。”
原源看着他猩红的双眼，信息量大到他的大脑停止运转了片刻，他有点呆滞地看着他，“当真？”
“当真。”
两人沉默片刻，都在不停地吸烟，原源眼中多了一点空洞，声音沉沉地说，“咋不早点说，你小子一个人扛什么啊。”
柴粤嗤笑了一声，猩红着双眼颤抖地看着他，“源儿，我过仨俩月就20了，还像个杨絮一样到处飘着。”
“我没有家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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