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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雪闭着眼，仰头倒进陆光年怀里哀嚎道：“好难喝……和大师父的有得一拼！”
陆光年笑着用手环住她的腰，以防她乱动又摔进床上。
这会遮光的床帘已经完全被拉开了，颜如暮和夏离怨一起坐在床尾看着冬雪闹腾，闻言笑道：“毕竟在这方面，我也算你们的师姐了。”
“原来是一脉相承啊，难怪这么难喝！”
见冬雪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，颜如暮站起身和冬雪道歉：“这次是我的失误，没有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大。”
“对啊，我父君也是，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看戏！”
夏离怨愤愤不平地补充道，“小冬雪这几天就在这里修养吧！
这里是我父君的侧殿，好东西可多了！”
陆光年却有些担心凤君的态度，更想带冬雪回玉陈宫甚至是昆仑山。
“我方才已经将虚妄镜的事情也告知过二位山主，在这里修养也是他们的意思。”
颜如暮拿出一纸书信递给两人，道。
信是药宗亲笔，上面带着冬雪所熟悉的药香：
阿雪：
如暮已经和我讲过事情经过，结合阿雪先前的情况，我想我们已经猜到了答案。
没有让阿雪信任我们，告知我们真相是我和阿瑶的失职，师父对此深感不安，也希望阿雪可以给予我们第二次机会。
虚妄镜诞生于我们年少轻狂的年纪，是一样错误。
一直以来，我们都忽视了它和它可能带来的灾祸，此事会由我与凤君详谈，寻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在此期间，希望我的两个亲传弟子愿意代替为师留在凤鸣，等待事情尘埃落定。
师父林惜遥
“大师父的信……我没有不信任你们。”
冬雪刚刚提起的精气神散去，有些沉默地捏着信纸道，“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，抱歉。”
房间里很安静，床尾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离开，只留下陆光年依然坐在冬雪身边。
他从冬雪手中取走已经出现褶皱的信纸，低声道：“这件事情中最不应该道歉的人就是阿雪，我作为师兄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异状才是真正的失职。”
冬雪将脸埋回陆光年的怀里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。
半晌，她忽然笑了起来，在陆光年的怀里颤抖着。
陆光年侧坐在床边，整个视线被冬雪占据，不愿意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动作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只是突然想笑，师兄你说的对，我们都不应该道歉。”
她抬起已经蹭的乱糟糟的脑袋，直直撞进陆光年眼中，“师兄想知道我那个‘前世’的故事吗？我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。”
陆光年的眼神很专注，好像要将冬雪整个人烙印在他的视线深处。
这是冬雪以前所没有注意过的，她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就在那视线中凝滞，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泛起一抹温热的红。
陆光年没想那么多，似乎只是单纯的为冬雪愿意敞开心扉而开心：“真的吗？如果阿雪愿意，我自然会认真倾听的。”
冬雪回过神了，不自觉地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，靠在枕头上平视陆光年的眼睛，陷入了回忆。
那些已经被她逐渐遗忘的记忆又一次被翻了出来，按照时间整齐排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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