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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和袁母聊完,得到了确切消息的静婶和钱婶,把这件事一五一十转述给了温催玉。
温催玉那时在着手前往景国的事,分身乏术,便把这件不确定结果的事托付给了静婶,还有静婶的丈夫周伯。
他以当朝太傅的身份,写了一封盖有官印的书信,让静婶和周伯租赁车马前往文家老家,带给文大伯,勒令他交人。
静婶和周伯的独女早年嫁了人之后,随夫家搬去了其他郡县,那郡县正好和文家老家离得不远,所以温催玉让他们在他和陛下前往景国之后,对外若有人问起,便称主家不在、允他们去探望女儿,他们也确实可以探望了女儿之后,再去文家。
——这一点其实是温催玉多虑了,他走了之后,本就门可罗雀的太傅府压根没人盯着,即便盯着也不会在意两个半老仆从的去向。
温催玉这个太傅,放在雁安朝廷里,买账的官员可以忽略不计,但放在雁安民间是足够有份量的,何况是更偏远的小县城。
静婶和周伯也不是怯弱的性子,又谨记不能丢了太傅大人的脸面、还要文大伯老实放人,所以到了文家,作派十分高高在上。
这理直气壮的高高在上确实镇住了文大伯,文大伯一看盖有官印的书信,又听静婶说,是早年的案子,要暗中提审文采言母女俩,便生怕被牵连地忙不迭交出了两个人。
文采言母女俩被关多年,但精气神居然还很平和,别说是文大伯对外宣扬的疯症,她们甚至不像是多年不见天日的。
不过文采言脸上的陈年旧伤倒是真的,这姑娘当年对自己下了狠手,留下的疤痕数年过去看着仍是触目惊心。
静婶和周伯把文采言母女带回了雁安,连带着温催玉的手书也没给文大伯留下,免得横生枝节,这是温催玉叮嘱过的。
事实也确如温催玉所预料的那么顺利,文大伯欺善怕恶,生怕得罪了国都的大官、被卷进可怕的政斗中,不仅没敢宣扬文采言母女被人带走的事,还即刻作戏,对外说文采言她娘疯癫病重多日后死了,文采言本就也有疯病,一受刺激就跟着撞墙死了,母女俩死得不体面,所以没办丧事。
文采言母女俩安安静静跟着到了雁安,起先是住在太傅府的。
那时袁昭和温催玉他们一起,刚落脚景国王都的驿馆没多久。
“擅作主张、没告诉你便去接文家母女,是因为我当时不确定能否办成,若是办不成,不是叫你空紧张一场?”
如今已回到雁安,在太傅府里,温催玉对前来谢恩的袁昭如此解释道。
“而且,当时我们都不在雁安,你一时也回不来、见不到人,我却突然提起她们母女俩,只怕显得味道有变,像是在拿她们威胁你似的,也是因此,在景国这两年,我没告诉你这件事。
还有……”
袁昭立马又磕了一个头:“您如此厚恩,却还要费心解释,是折煞袁昭了,属下愧不敢受。
属下知道,也是采言请求您别告诉属下的。”
文采言两年前回到雁安、得知来龙去脉后,请求准备给温催玉传信的静婶,代为转达她的意愿。
不过静婶不识字,府上其他仆从也都没有能写书信的,所以原本温催玉只是和静婶约定了事情顺利与不顺利的标记暗号。
好在文采言自己能读会写,所以温催玉在景国收到的信件是她亲自写的,表达得倒也更清楚直接。
文采言在信中说,她过去近十年一直被关着,被迫“两耳不闻窗外事”
,所以并不知道袁昭曾和父母到过文家,只以为是彼此无缘,要么袁昭违约、并未前来提亲,要么袁昭来过、但被她那大伯否决了,终究是成不了。
她起先怨过自己的遭遇,但时日长了,又觉得怨也没用、只能让自己更憋闷,便释然了,也就放下了对袁昭的惦念。
文采言说,如今侥幸沾光,得以重拾自由,她对温太傅和袁昭都十分感激,但并没有再与袁昭再续前缘的念想。
虽然听静婶和钱婶转述的袁昭他母亲说过的话、袁昭的现状,文采言知道袁昭大抵还是在等她的。
但,她并非顾忌面上有疤而心生自卑,才不愿和袁昭在一起,她当初既然舍得下皮相,便不会受此围困。
只是时过境迁,她这些年是真放下了,若是没放下,过去在文家那些年,也难维系平和。
她觉得既然自己无意,也就不要影响袁昭在外办差的心绪,听说温太傅还没告诉袁昭有关她这件事,那她希望暂时就不要告诉袁昭了,等来日袁昭回了雁安,她会去见他、把过去说个清楚的,只是不必提前让袁昭受影响。
温催玉本也没打算还在景国时就提前告诉袁昭,又收到了文采言如此说的书信,自然更是“守口如瓶”
。
而这两年里,文采言母女俩初回雁安,又不便回从前的住处,所以最初落脚太傅府,也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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