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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嘉晏叹息一声，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舒妗月瞧见对方模样心知他定是知晓了何齐铨遇害一事，对方不愿直言她也不会多问，只是心中略有酸涩。
她伸手替对方倒了杯酒，随后将酒杯递到对方桌前，全程并未言语。
何嘉晏瞧见桌前的酒杯心中微动，他明白对方此刻虽然并未开口言明但这一动作是想让他借酒消愁，对方是在关心他。
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，随后主动出言想要询问出他心中最在意的那个问题。
“舒二小姐，清逸有个问题很想要知晓答案，可能有些冒犯你……不过，清逸还是要问一问，否则清逸心中实在憋闷。
当然，舒二小姐，你可以选择不回答。”
何嘉晏抬眸紧盯着眼前之人，轻声问道：“你……和勇威侯世子之间到底是何关系？”
舒妗月闻言有些怔愣，没想到对方竟然问出这个问题，若是旁人，她定然不会回答，可眼前之人心思单纯，此刻又正经历丧兄之痛，她说不出拒绝之语。
随后她便陷入沉思。
此前，她并未真正的沉下心来思考过这个问题，此刻她才发现，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有些复杂，好似用简单的词语无法概括出来。
片刻，舒妗月出声回应对方：“我们是好友，亦是盟友。”
原本满脸紧张，眉头深锁的何嘉晏，听到对方开口的瞬间，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，紧绷的面容也随之舒缓。
他暗自庆幸，还好，只是朋友。
松了口气的何嘉晏心中同时燃起了一丝希望，既然对方和世子之间没有其他关系，那岂不是就说明他还有机会有可能？
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让自己镇定，随后目光颤巍巍转向身前的舒妗月，可刚撞上那双眼睛，浑身的气势瞬间消散，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。
何嘉晏慌乱地别过头，耳尖泛红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衣角，不敢再回望。
舒妗月瞧见对方听闻自己的回答后一直未开口说话，此后还有意躲避自己的视线，心中疑惑，难道眼前之人和洛知珩之间有什么过节？
她这般想便就这般问出了口。
何嘉晏听到对方所问，慌张地摆摆手立刻否定了对方的这一想法：“未曾未曾，清逸和世子殿下如今……也算是盟友，殿下于清逸有恩。”
舒妗月这会儿倒是明白了一切，想来应是洛知珩将何齐铨遇害一事告知给了对方，对方对世子的相助有些生疑所以才试探着问了她。
想通此事关键，她主动开口替洛知珩说好话挽救对方的形象。
“何公子，既然你如今也和世子成为了盟友，那妗月也就直说了。
世子殿下待人真诚，值得信任，莫要被世间传言所迷惑，那些都当不得真的。”
何嘉晏颔首，“清逸明白。”
他不经意间垂眸瞄见置于桌上的酒杯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心底腾起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动，他想要拼一次。
随后，只见他骨节分明的右手猛地攥住酒壶，往自己的酒杯中倾倒，一杯接一杯，只想将自己灌醉从而有勇气去说出心底的那番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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