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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德远用咄咄逼人的眼神，盯着陈凡。
领导的气势，扑面而来。
“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虽然内心羞愧，但陈凡还是不太情愿。
他承认，陈德远对他有恩，但这不是让他喜当爹的理由。
“老局长要退休了，我有机会更进一步，在这个关键时刻，我得稳住她，不能出任何岔子。”
陈德远用推心置腹地语气说道。
陈凡一时间有些沉默，在裕西这个资源型城市，煤炭局的位置，有多么重要，不言自明。
据他所知，要退休的这位王老局长，就霸着局长位置，干了十多年，市里几次提拔他当副市长，都被他拒绝了。
“婶子身体不好，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住院，你帮哥这个忙，我让你嫂子找找关系，安排到省里的医院，请专家做个全身检查，争取祛病除根。”
陈德远看陈凡表情纠结，开始慢慢往外抛筹码。
陈凡表情有些松动，他不想当接盘侠，可是老妈的病，确实是全家人绕不过去的大山。
况且，他还被林轻淑摆了一道，有把柄捏在这对夫妻手里。
“就算我愿意，唐青霜也未必愿意啊。”
陈凡用垂死挣扎地语气说道。
“她那边你不用管，也没让你和她过一辈子，等她生完孩子，你们就离婚，到时候哥给你介绍个漂亮姑娘，再给你买套婚房。”
陈德远财大气粗地挥了挥手。
作为煤炭局的副局长，他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隐形收入，有底气说这种话。
陈凡不想答应，但是没办法，老妈的病不能再拖了，但是家里真的没钱治。
看到他同意，陈德远眼中露出满意神色，掏出一张做工精美的烫金卡片，放在桌子上。
“我知道你委屈，这是黑天鹅会所的会员卡，你去好好放松一下。”
黑天鹅会所陈凡听说过，号称裕西市的天上人间，专门接待富贾豪绅。
据说里面的女人，个个都是人间尤物，普通老百姓这辈子都没希望一亲芳泽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拿起桌上精美的会员卡。
在陈凡离开后，陈德远拿起手机，拨通一个号码。
在电话接通后，他恭敬地站起身说道：“领导，他同意了，放心，一切正在按照计划进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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