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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海接他背后，那扇“梦之门”
已不见踪影，只剩下一片泛着黯淡光泽的地脉残痕，静静地融入岩层之中。
污染指数骤降，整个山体的梦界共鸣也一并归于寂静。
谭雪站在山口，早早等着他。
她看到林海的瞬间，眼眶红了，但没有哭，只是递过去一瓶水，还有一包镇上的咸饼干。
过，靠在一块岩石边坐下，大口喝着水，像是在用真实的触感确认自己还活着。
“你做到了。”
谭雪轻声说。
“只是一半。”
林海摇头，“那扇门，我只是钉上了意识封锁钉，暂时关闭了连接。
梦源还没彻底清除，它在另一个层面里苟延残喘。”
“但我们，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。”
谭雪的语气带着一丝释怀，“至少镇子的人，不会再无声无息地疯掉，不会再在梦中被拉走。”
林海点头：“下一步，是清理残余的梦种碎片。
我需要那几个年轻人协助训练，特别是具备‘梦感灵敏’的——他们是天生的感知者，只要引导得当，能成为下一代清醒者。”
谭雪看着他，忽然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些？”
林海抬眼看她，沉默良久。
“因为我也曾被梦困住。
那是一场三十六小时的持续梦境，我醒来的时候，现实和梦混成了一团，连我母亲的脸都认不出来。”
他低声说，“我知道那种挣扎的滋味。
我不想让任何人再经历那种撕裂。”
谭雪的眼神柔和了些许，她轻轻靠坐在他身边，两人望着山下逐渐清醒的村庄，沉默了很久。
忽然，林海耳朵一动，侧头看向远处。
“你听见了吗？”
谭雪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“地脉在震。”
林海站起身，神色一下变得凝重。
谭雪也迅速跟着站起。
下一秒，龙泉山深处某个方向传来一阵微弱但持续的轰鸣，像是某种机关开启的共振，又像是什么沉睡的东西在苏醒。
“刚才封印梦门时，我感知到另一个……更古老的结构，像是一座倒置的塔，被深埋在山体底层。”
林海眯起眼睛，“它……似乎和梦界无关，而是某种‘意识纪元’遗留的遗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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