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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姜然这些天把小姜然做的功课和这些日子的月考卷子都摸透了，小姜然的数学成绩是最薄弱的，其次是历史，她只要把数学的分数控制在八九十分左右，班级排名控制在二三十名之间，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要伪装到高考结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教室内，大家难得放松一会儿，搬着书从教室里进进出出，手里不闲着，嘴上也不忘聊上几句，就算忙里偷闲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和唐果都没去食堂，只买了学校小卖部那种干硬的面包。
塑料包装上的保质期明明还新鲜，可咬下去的瞬间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，像是阳光晒过头的塑胶跑道散发的气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倚在走廊栏杆上，机械地咀嚼着，望着远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，干巴巴的面包只能干巴巴地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唉，最讨厌考试了……”
唐果无奈叹气，她的成绩在班上属于中下游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勉强上个本科，有时候就是这种高不成，低不就最让人难受，她在想着还不如直接垫底，摆烂地更彻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自己感叹完，她侧眸看了一眼姜然，她目光深沉看着天际，从她恢复记忆起，似乎性格变得闷闷的，心里有什么事情一般压在胸口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话说，然然，你还记得之前的知识点吗？我是指……那个之前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姜然点点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记得，但是，高二的基本不记得了。”
脑海里全靠着十年前高二的知识点撑着，好在高二的数学不难，自己完全有时间恶补一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唉，你说要是不发生那件事就好了……”
她提起这件事小心又谨慎，生怕刺激到姜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此刻姜然神情没什么变化，她三两口吃掉剩下的面包准备回去背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如果再次发生，我……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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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伴随着第一场考试铃声的响起，她淡定地交了自己的卷子，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前桌是楚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似乎总是在考场上见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想起第三个受害者正是楚露，正纠结着要不要跟她打招呼，另一个女生捷足先登，收拾好文具后率先来到楚露的桌前，热情地跟她问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露露，听说最近魏凛风他们都去参加集训了，连一模都没参加，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密卷呀？”
女生的语气有些羡慕，但更多的是想跟她打听什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楚露温和地微笑着，侧身时，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姜然身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密卷什么的肯定有，不过对于凛风来说不重要了，因为没有他不会的题，等他回来我可以去问问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闻言女生语气变得雀跃又有些调侃的意味：“哎呀，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？是不是等着高考结束了再官宣呀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楚露光洁的脸颊处泛起两片红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有……以我的成绩估计跟他考不上一个学校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不是走艺考吗？我听说A大也有艺术系，要是你的话绝对能进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解释的模糊暧昧，用着余光去观察后桌姜然的反应，她只是听说姜然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失忆了，自己默默观察着她，几次想找借口去关心她却没有机会，直到知道她连魏凛风都不记得时，心里不知为何窃喜了一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种窃喜是带着罪恶感的窃喜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看着姜然而无表情，对她说的话没有丝毫反应，反而松了口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实际上，此刻的姜然在想着怎么能改变楚露的命运，对于她而言，少年的情情爱爱跟生命相比，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台上的老师赶着教室里的学生准备清场，大家都朝着教室门外走去，姜然倚着走廊外的教室墙面，从书包里掏出了笔记本，开始过一遍下场考试的知识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脑子里很乱，很难静下心来，甚至有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认真学习的目的是什么，毕竟这里的世界很可能不过是她的一场梦，但也正是学习能让她的脑子冷静下来思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姜然同学？”
楚露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抬眸，楚露的目色踌躇，双唇微涨，似乎在纠结着什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可能不记得我了……我是二班的楚露，我们之前还是朋友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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