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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从他口鼻涌出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恍惚间，他看见黑袍人走到琼明璇面前，骨杖尖端抵住她的咽喉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躲在暗处吗？”
黑袍人突然笑了，“因为我在等……等冥渊封印最弱的时刻。”
他抬头看向天际，子时的月光正穿透铅云，在他鬼面上投下冷白的光。
“等暗魔本体降临，等这方世界沦为魔域……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，你们拼了命守护的一切……”
他的骨杖缓缓下移，抵住何帆的心口，“如何被碾成尘埃。”
何帆攥紧星枢剑。
剑刃上的裂痕里渗出微光，像在回应他即将熄灭的斗志。
远处，冥渊裂缝的嘶吼声越来越清晰，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挤开封印，朝着人间缓缓爬来。
黑袍人突然大笑起来。
他的笑声混着冥渊的嘶吼，在山谷里荡起层层回音。
何帆看着他鬼面下翻涌的黑雾，听见他说：“不过在那之前……我倒是想让你们知道——”
黑袍神秘人的笑声震得山谷石屑簌簌坠落，鬼面上的青铜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＂你们以为摧毁几个实验室就能斩断我的线？＂
他骨杖轻旋，七颗命魂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。
＂那些学生的命魂早被我用＇引魂钉＇连成了魂链——每一颗在人间消散，都会为冥渊封印撕开一道缝隙。
＂
他的声音里溢出癫狂。
＂林雨柔的求救信号弹？
那是我特意让她看到的＇希望＇，她每喊一声救命，每多一个人冲去救她，就多一道命魂自愿缠上我的锁链！
＂
何帆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他想起前日在图书馆，林雨柔浑身是血地撞开木门，手里攥着半枚碎裂的信号弹；
想起管理员老伯颤抖着将最后一本《古魂术要》塞给他时，掌心那道与引魂钉形状吻合的疤痕。
原来从一开始，他们的每一步都踩在黑袍人编织的网里——包括他觉醒系统、与琼明璇相遇，是否也是这老怪物棋盘上的棋子？
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
＂黑袍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，骨杖尖端轻轻点在何帆心口。
＂系统？
不过是我从冥渊里捞的残魂碎片，用来当你们的提线罢了。
＂
何帆只觉识海一震，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变得模糊，像隔着层毛玻璃。
【检测到...能量干扰...核心代码...】最后一个字节消散时，他听见系统最微弱的一声：【...魂链...逆转...】
＂够了！
＂琼明璇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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