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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要不先留她些日子，我看她知道的挺多的。”
“那行，看你的，不过你要让她住哪里？”
“我自有打算，你起来吧。”
薇雅恐惧地看了陆荆一眼，慢慢站起来，腿肚子还在打颤。
陆荆的目光扫过地板上的鼻血，眉头皱了皱：“你弄脏的，自己弄干净。”
薇雅僵在原地，手里没有帕子也没有拖把，也不敢擅自走动。
她生怕陆荆又打她，正想求饶，就听见陆荆开口道：“不是说什么都会干？这点东西都弄不干净？”
“我……我这就弄！”
她生怕陆荆又要将她赶出去，膝盖一软又跪下去。
她看了眼地上的血渍，咬咬牙，伸出舌头就往地板上舔——温热的鼻血混着地板的灰尘，腥涩的味道直冲喉咙，她却不敢停，一下下舔得飞快，像是在舔什么美味的东西。
一旁的陆承看着薇雅趴在地上像一条小狗一样舔舐，很难想象这是一周前那个用高高在上的姿态看自己的少女，这反差大得让他眼皮直跳。
等到地面被她舔干净后，陆荆转身往门外走：“跟我走！”
薇雅连忙爬起来，嘴角还沾着血沫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穿过别墅后院，绕过温室和水塔，陆荆在一间黑砖房前停住脚。
这房子看着有些年头，墙皮掉了大半，木门上还留着看不清的褪色红漆。
这个砖房，陆荆的爷爷奶奶生前在这里养猪、牛、羊。
本来还能养牲畜，但陆荆觉得可能味道太大，就把畜牧区设计在老宅那边，这里改造的时候也没拆，只是清理干净空出来，准备未来放置东西。
黑屋的门“吱呀”
打开，虽然之前已经清理过了，不过还是有一股霉味。
薇雅被推进去的瞬间，身后的铁门就“哐当”
落了锁。
薇雅瘫坐在这个连灯都没有的地方，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，只有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个漏窗，透进一丝昏黄的光。
她摸着红肿的脸颊和发疼的肚子，肚子这时突然“咕噜”
叫了起来。
她之前的几小时每一刻都在生死存亡间，让她忘记了饥饿，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铁门突然“咔嗒”
开了。
陆荆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床灰扑扑的被子，还有一瓶矿泉水、半块干硬的面包。
“想不被赶出去，就看你之后的表现。”
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，转身就锁了门。
脚步声刚远，薇雅就像疯了似的扑到食物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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