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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等在演什么闹剧？”
练如意话语冰冷，怒意如瀑布奔涌。
云小巳和玄章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，在狗头保命这方面拥有高度的默契。
只见练如意挥动她的妙懿红菱鞭，一时山石滚落、大地嗡鸣，“尔等何曾知错？只是知道死到临头才做此姿态罢了。”
“若今日并非吾等，而是更弱于尔等之人，尔等可还会这般痛哭流涕？”
云小巳冷冰冰地想，如果赚的是一票大的，他们应该会的。
但想想就好了，云小巳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当地有名的耙耳朵，实在不敢在猛虎般的大女子发怒时耍宝。
“咕咚。”
头目咽下一口唾沫，不敢再唉声哭求。
他垂下头，颤抖着道：“我是首恶，仙家可杀我泄愤，只求您放过我的同乡们。”
练如意目光一横，“吾并不嗜杀，尔等罪行如何，自有官府来断。”
闻言，男子眼中并未出现恐慌，反而出现了几分希冀，还惊喜地往练如意跟前凑了凑，“仙家愿押送我们往官府？”
“往南三四里，吾等的驻点中还有同伙，仙家不若一同捉拿了送去？”
妙意祖师活了这么多年，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离谱的要求，不明觉厉之下，她收了鞭子，往后退了几步。
——像是害怕惹上什么脏脏的东西。
玄章忍不住摇了摇头，要说精神状态美丽的不洁之物，她身边的云小巳才是天下第一。
头目见练如意后退，膝行两步跪求到她面前，“仙家，您就成全我等，把我等都送进衙门吧！”
在他身后，军师、瘦猴、拿着各种农具的同伙儿也朝着练如意“跪”
来。
练如意面如金纸，云小巳仿佛能听见她无声地咆哮：‘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！
’
被吵吵嚷嚷的声音逼到头疼的练如意长鞭一甩，圈住头目的脖颈，朝众人威胁道：“你们再嚷一句，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！”
此举立竿见影，盗匪众人立时收了声，以祈求的目光看着练如意。
练如意刚松一口气，一块飞石便到了她眼前，被护身的灵力挡下，碎成齑粉。
“你不要欺负我爹！”
女孩稚嫩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身着褴褛衣衫的七八岁小姑娘站在小土坡上，眼见石头砸不中练如意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，就地裹了一块烂泥。
“噗，这丫头还蛮机灵的！”
细犬玄章并没有小狗狗不与人类计较的美德，见练如意接连遭遇离谱的事情，他乐得开心。
他不说话还行，他一说话，跪地的一圈凡人都跟见了鬼似的。
“狗、狗会说话！”
瘦猴瞪大了眼睛，显得他脸上更没几两肉了。
于是云小巳出手了。
她先制裁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狗玄章，24k纯金的狗链子一套，把狗子扔去女娃身边。
女娃：“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”
发出尖锐爆鸣声，一团烂泥直取玄章狗头。
……那自然是没有得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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